我国核电运维水平处世界前列
我国核电运维水平处世界前列 9月5日,由中国能源研究会核能专委会、上海英致联合主办的“2019年第六届国际核电运维大会”在浙江海盐举办。来自15个国家和地
9月5日,由中国能源研究会核能专委会、上海英致联合主办的“2019年第六届国际核电运维大会”在浙江海盐举办。来自15个国家和地区的政府机构、核电运营商、设计院、检维修服务公司、运维服务商、设备供应商及科研院校等180多家单位的代表围绕核电运维展开交流。
记者在会上了解到,目前我国核电运维水平处于世界前列,运维空间巨大,但也面临着经济性挑战。业内专家建议,要充分利用数字化、智能化技术等创新技术实践,进一步提高我国核电运维水平。
保障核电运行安全关键在人
截至今年6月底,我国大陆在运核电机组47台,装机容量4873万千瓦,位居全球第三。在役机组保持安全稳定运行,30年来未发生过2级以上的运行事件,2018年甚至未发生1级以上的运行事件,运行安全水平居世界前列。
中国工程院院士叶奇蓁表示,核电站的安全运行是核电运营商的首要任务,而人因失误往往是导致核电安全问题的根源。“为了实现高水平和良好的运行性能,运营商必须注重生产工具设计、了解压力容器等设备,并在使用这些工具的过程中获得深入的实践经验。”
曾有业内专家告诉记者,操作人员对经验的把握和对操作的正确理解至关重要。该专家分析,三里岛核电事故的最终原因是人因失误。“核事故往往是由误操作,或事故处理不当引起的。”
对此,国家能源局核电司副司长史立山指出,核电技术最终取决于人为因素,不管技术如何进步,保证核电运行安全的根本,在于如何让核电从业人员,特别是核电一线人员的能力始终处于有效状态。
叶奇蓁也指出,在充分掌握核电站各个层面生产工具的情况下,制定多层面运行规划,包括标准运行参数、定期试验要求、异常事件的标志等方法对维护核电安全尤为重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要认真总结经验,形成科学的经验反馈,并用于修改相应的规范,最后再创新。”
运维要迈过经济关
中国能源研究会核能专委会执行副主任委员李晶华指出,核电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的作用不可替代,目前中国的能源革命和能源转型为核电发展提供了机遇。“在2050年核电占全球电力供应的25%这一目标下,核电发展及运维空间还有潜力。”
李晶华同时指出,核电作为资金和技术双密集型产业,在不断提高的安全标准下,经济性面临巨大挑战。“国外已有核电站因经济性提前关停的案例,而随着我国电改推进和深化,电力产品商品化属性不断强化,电力市场也需要更清洁和廉价的电力。因此,核电发展经济形势也受到了极大挑战。”
史立山表示,日本核事故也引发了人们对核电发展的进一步的思考,对核电的安全技术监管方式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核电安全投资管理的层层加码,与风能太阳能技术成本快速下降形成鲜明对比。
“全球核电目前又进入了新的波动周期,核电技术的短板主要还集中在与国家工业基础比较密切的芯片及关键小型部件、泵阀等环节。虽然核电技术已经发展到了第三代,从技术上也已消除放射性物质大规模释放的可能性,但公众对核电的忧虑并未减少,如何把核电技术的进步转变成社会对核电安全改革体制提升,最重要的还是运行管理的环境。”史立山说。
李晶华也指出,核电与其他能源相比,不仅要比规模更要比经济性。“核电要练好内功,注重创新发展核电技术,提高建造运行效率,降低冗余成本。”
技术创新助力运维升级
史立山指出,除了从核电厂选址、安全装置的多层纵深防御设计、对核电的立项和建设过程的审批和监管,以及健全核电安全管理的责任制外,还需要充分运用现代化的信息技术来提高核电的维护水平。“当今社会最大的特征就是信息化、智能化,这已经深刻改变了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如何发挥信息化大数据技术在核电管理上的作用,是必须高度重视的一个问题,这也是减少人因事故的重要措施之一。”
叶奇蓁认为,未来的核电运行管理规范离不开大数据系统和“互联网+”等创新技术。“大数据可以将各个电站的运行分析数据,诊断信息收集起来,同时进行数据对比。‘互联网+’可以将单个核电站数据和经验汇总起来。这些技术有利于更全面的反应核电运行情况,并发现其中的规律性事件。”
史立山还建议,在核电厂重要的部位及关键环节,要有监控设施对核电从业人员施行外部的监察,包括人脸识别技术、定位措施等。“保证核电不再发生重大事故,也是增强公众对核电安全的根本所在。”
记者注意到,在保证经济性前提下提高核电站安全性,特别是燃料在事故中的安全性也是核电运维需解决的一个挑战。叶奇蓁指出,耐事故燃料可以降低堆芯融化的风险,如果发生故事时,耐事故燃料能够提供更长的应对时间,并缓解事故后果。他指出,目前的耐事故燃料技术发展方向分为包壳核燃料,包壳的研究方向主要有通过锆合金涂层、碳化硅等方法;燃料方面可通过芯块掺杂实现。
“如果能够在燃料上做工作,会进一步提高核电的安全。由于放射性物质主要包存在燃料元件内,要从设计上消除大量放射性释放,最佳的选择就是将事故终止在燃料中。”叶奇蓁说。(■本报实习记者 杨晓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