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发电仍在“退潮”期 商业化应用难跨成本关
潮汐发电仍在“退潮”期 商业化应用难跨成本关每日汹涌而来、奔腾而去的海潮所贡献的可不只是鱼虾海货或浩荡景观而已。波涛汹涌的海洋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能源库。在地球离心力和月亮引力的联
每日汹涌而来、奔腾而去的海潮所贡献的可不只是鱼虾海货或浩荡景观而已。波涛汹涌的海洋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能源库。在地球离心力和月亮引力的联合作用下,海平面每天两次变化孕育着巨大的潮汐能。
香港《南华早报》网站7月21日称,一个中荷财团正耗费数千万美元对一个利用潮汐能生产清洁能源的项目开展可行性研究。该技术的发明者之一罗布·斯泰恩态度乐观,其表示,经过30个月的研究,合作伙伴对该技术已有信心。斯泰恩认为,与中国北方渤海入口的项目相比,南方的从广东汕头到福建厦门的项目可行性更高。
斯泰恩说:“最大的挑战是,为了使该项目在经济上可行,该项目必须大规模地建设。从投资规模以及对社会和投资者的风险而言,该项目要求相当高,所以政府的支持很关键。”
包括八家荷兰企业及大学和中国内地的企业及学术机构参与了该研究项目。对于渴望减少对外国能源的依赖,正大力推进清洁能源以降低污染的中国而言,该项目的价值不言而喻。
斯泰恩称,这个南方项目的年发电能力为5000兆瓦(1兆瓦=100万瓦=1000千瓦),预计建设成本为150亿美元,预计发电的成本为每千瓦时10至15美分。这意味着,该项目的生产成本可能与海上风力发电厂补贴后的电价—每千瓦时12至13.7美分差不多。
分析人士称,这意味着潮汐能项目需要的国家补贴与海上风力发电项目相近,而海上风力发电已是最贵的项目之一。
但技术层面的突破并不意味着可观而明晰的项目前景,这一价格高昂的项目还需等待环境影响评估。即使通过了经济及环保评估,潮汐能与生俱来的巨大风险决定了,该项目的可行性只能留待完全建成后才有望论证。
从发电原理上而言,被誉为“水下风车”的潮汐能本身其实并不神秘,无非是利用潮汐形成的落差来推动水轮机,再由水轮机带动电动机发电,与水力发电类似。区别在于河流利用的是空间落差,而潮汐流则是相对于海岸线的涨落。但就是这一并不神秘的资源,却始终迈不过成本门槛。由于具有波动性和间歇性,输出功率变化大,潮汐发电机组利用效率不高,间接抬高了发电成本。此外,机组、设备折旧等资金投入也不可小觑。
公开资料显示,中国潮汐能资源蕴藏量约为1.1亿千瓦,可开发总装机容量为2179万千瓦,年发电量可达624亿千瓦时,容量在500千瓦以上的站点共191处,可开发总装机容量为2158万千瓦,主要集中在福建、浙江、江苏等省的沿海地区。
上世纪70年代末,中国曾兴起一波潮汐电站建设热潮,包括江厦、幸福洋、白沙口、海山等潮汐电站,总装机约近6000千瓦。但现在真正发电运行的仅剩海山与江厦2座潮汐电站。
那么这两个幸存者的生存状态如何呢?以海山潮汐电站为例,这座建成于1975年的潮汐电站目前已并入华东电网,上网电价0.46元/千瓦时,而发电成本却要1.8元/千瓦时,价格严重倒挂。以现在每年40万千瓦的发电量计算,年亏损额在50万元左右,已处于半运营状态。至于50万元的缺口,则靠发展养殖业、出租部分库区等途径来相抵,勉强实现微薄盈利。
温岭江厦潮汐试验电站走的是另一条路子:这座中国最大、世界位列第四的潮汐能发电站靠电价补贴实现了2.58元/千瓦时的上网电价。但相比于光伏、风电等同是可再生能源的“兄弟姐妹”,竞争力显而易见。
根据《可再生能源发展“十二五”规划》,“十二五”期间,中国将“发挥潮汐能技术和产业较为成熟的优势,在具备条件地区,建设1-2个万千瓦级潮汐能电站和若干潮流能并网示范电站,形成与海洋及沿岸生态保护和综合利用相协调的利用体系。到2015年,建成总容量5万千瓦的各类海洋能电站,为更大规模的发展奠定基础”。
在前述中荷的合作研发中,斯泰恩也在强调政府支持对项目开展的重要性。斯泰恩预计,该项目发电的成本为每千瓦时10至15美分(约合0.62-0.93元人民币)。这意味着,其生产成本可能与2017年以前(不含2017年)海上风力发电临时上网电价——近海项目每千瓦时0.85元(含税,下同),潮间带项目每千瓦时0.75元差不多。但根据国内排名第一序列的风电企业测算,海上风力发电的盈利空间,依然存在不小的风险。
即使放眼世界范围,潮汐能开发的高成本问题依然是必须面临的难题,已投入商业运营的电站项目都是靠政府补贴维持。浙江省发改委能源局电力与新能源处处长金敬撑曾表示,潮汐电站大规模上项目,目前比较困难。现在世界各国潮汐发电成本差不多都在每千瓦时2元左右。潮汐发电要开启大规模商业应用,还需克服重重难关。